赵薄琰能走能动后,就不算是个大累赘了。
可能他小时候就挺懂事,反正现在也不作也不闹的,是个好孩子。
下午的时候,萧从远来了。
自从赵薄琰出事到现在,好久了,傅偲只在微信上跟他聊过那么几句。??qubu
孙天谕一看到他,语气里透着吃惊,“萧老师?”
她以为他不知道跑哪去了呢,差点以为他移民了。
萧从远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里晒太阳的赵薄琰。
他心虚死了,整个人浑浑噩噩,冷汗都在往下淌。
“萧老师怎么过来了,是来找偲偲的吗?”孙天谕又加了句。
赵薄琰呆呆地坐在那,一语不发,十足一个二愣子。
“对,我找偲偲。”
傅偲看到他,还是挺热情的,要去给他倒水喝。
“不用了,不用忙活,我新教的一个班想统一买一批琴,所以我来看看。”
萧从远也是趁着这个机会,才想着上门的。
他心里太难受太难受了。
“给我们介绍生意,那是天大的好事呀,”孙天谕知道两人不可能了,嘴上也就客套很多,“一定会给你学生最大优惠的,放心。”
“这我肯定放心,谢谢。”
听听,话里话外都生分不少。
萧从远知道二楼有不少好琴,他从兜里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每个孩子的需求,以及能接受的价位。
“你们看着给我配好就行,到时候我通知家长过来。”
傅偲接了纸,每个人的预算不同,萧从远给他们介绍的琴也不一样。
“你跟我上楼一起去选吧?”
萧从远有些避闪,“好,我一会就上来,先接个电话。”
“行。”
傅偲上去时,把孙天谕也叫上了。
两人一路走一路还在讨论,“有没有觉得萧老师跟以前不一样了,好像瘦了足足一圈。”
“嗯,”傅偲看出来了,“人还很憔悴。”
能不憔悴吗?
天天做梦被雷劈,遇到个刮风下雨的天气就不敢出门。
他坐在那里,不敢去看赵薄琰,可他心里有愧,倘若一直不说出来,他可能就要郁郁而终。
他知道自己的心理出现问题了。
萧从远犹豫下后,还是起身走向赵薄琰。
男人眼睛瞎着,但是十分敏感。
他听到有脚步声来到他跟前,听呼吸也能知道,离他很近。
“看什么看。”
听他说话的劲,傻得一点也不可爱。
萧从远在他面前挥挥,确实毫无反应。
“你还记得我吗?我叫萧从远。”
赵薄琰可不记得他认识这号人物,“买琴上二楼,不要随便乱砍价谢谢。”
萧从远在他面前坐定,他垂着脑袋,双手握紧。
他必须要说出来,他才能好受点。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但我不知道后果会这么严重。”
他没法跟傅偲坦白,只能跟赵薄琰说。
他毕竟是傻的,听了也听不懂吧。
“是我告诉那几个人的,我说你跟着偲偲上楼了,这样他们才进去找得你。”
“但我万万没想到他们下手那么狠,我真的以为只是把你赶走就算了。当我知道你被丢下楼后,我到现在都没好好睡过一个觉。”
“赵薄琰,我们无冤无仇的是吧,我没想害你。”
赵薄琰脸色平静,萧从远像是在对牛弹琴。
不过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等他忏悔完一通后,他的心里好受多了。
有些事啊,果然需要说出来。
这不负罪感都减轻不少了。
傅偲从楼上下来时,萧从远已经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萧老师,你要不要亲自上去看看?”
萧从远说了句好,表情也丰富了,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他刚迈出去一步,傅偲也准备回二楼去,却不料被赵薄琰给叫住。
“偲偲,偲偲,我害怕——”
傅偲收回脚步,走了过去,“怎么了啊?店里也没别人啊。”
赵薄琰伸手要抱抱,傅偲没理他,毕竟这儿还有外人。
“你要上楼吗?你要自己不敢待着,我把你弄到楼上去。”
“偲偲,有坏人要害我,要我的命,我还不想死。”
傅偲不知道他怎么又胡言乱语起来,“这儿没有坏人,你也不会死。”
“会死的,被人从楼上丢下去就是会死,我又不是鸟会飞……”
傅偲听得心里咯噔下,她弯腰小心地盯着赵薄琰的脸。
“你为什么会这样说啊?”
难道是记起了什么?
之前她问过那么多次,他都说不知道了。
此时萧从远内心慌的一批,但是又不好让他住嘴。
“偲偲你哥哥是谁?他为什么要弄死我?我做什么不好的事了吗?”
一连串问题,把傅偲都给问住了。
赵薄琰这才将矛头直指萧从远。
“刚才有个弟弟跟我说,都是他不好,是他找了人过来。”
赵薄琰的记忆力出奇地好,将萧从远的话一字不差全背给傅偲听。
他也坚决不让萧从远占便宜,直接弟弟都喊上了。
傅偲听完,整个人怔住。
萧从远更是无地自容,恨不得挖条地缝钻进去。
傅偲的目光望过来,萧从远脸都羞红了,“偲偲……”
到了这一步,总不能矢口否认吧?
“对不起,我其实早就想跟你说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更没想到你哥的人……”
赵薄琰坐在那里,更加可怜兮兮的样子。
“怎么都想让我死呢?我是有多遭人嫌……”
“我没想过让你死,我只是觉得你不应该再纠缠偲偲,想他们把你赶走罢了!”
可这话,越描越黑,这里面自然有赵薄琰的功劳。
“那你不知道那些人,他们很不好惹吗?要把我赶走,你干嘛不自己动手?”
萧从远听了,更加觉得脸上挂不住。
“偲偲你听,他是不是不像傻的?他会不会……是装的?”
傻子该有的那些傻笑流口水,他怎么一样没有呢?
说不定只是在博取同情罢了。
“他本来就不是傻的!”傅偲下意识维护一句,就是跟以前不一样罢了。“但我没想到,萧老师你怎么能这样做呢?”
赵薄琰在旁边附和,“就是,怎么能这样做?”
害他害得好苦,还有脸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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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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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