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除外,那赵薄琰也能除外吧。”
傅时律本来就心情不好,这会听了盛又夏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摆明了,他深爱的两个女人都站在他那边,替他说话,还帮他!
到睡觉前,傅时律都没再跟她说一句话。
他背对盛又夏躺着,她知道他心里不得劲。
“过两天要去产检,你记得日期吗?”
傅时律只是在鼻子里闷哼了声,表示听进去了。
“今年是不是怀孕大年啊?你看我跟唐茴都有了孩子,偲偲结了婚,说不定也会……”
傅时律将被子拉高于头顶,真是厉害,他最不喜欢听什么,她就偏挑什么跟他说。
傅偲在犹豫,要不要给傅时律发个信息。
不过他八成是在生闷气呢。
赵薄琰坐到她身边看眼,“他是你哥,不会真的跟你置气的。”
“也是。”
从小到大,只有她气他的份,这个大哥当得也是不容易。
“你怎么不问问我,去那里做什么了?”
傅偲往他身前凑,使劲嗅了好几下,“没闻到女人的香水味。”
“你就用这个来评判我乖不乖吗?”
傅偲笑着捏住他的衣角,看他颈间的动脉微凸,她手指从上到下摸去,“薄琰,我并不是盲目地相信你。我是觉得你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了,只要是一心往上的人,都会格外爱惜自己的羽毛。”
“如果让那么一丢丢小小的污点,把你前期所有的努力都推翻了,就算别人不觉得可惜,你也会受不了的。”
多少人都是折在女人身上的。
傅偲觉得赵薄琰不会。
“再说了,你要是敢对不起我……”
她伸手捏住赵薄琰的脸颊,他骨相硬挺,脸上没几两肉,捏不大住,“你看到我哥那气势汹汹的样子了吧?我还有厉害的嫂子,还有我爸妈,爷爷,都要敲断你的腿呢。”
赵薄琰作势摸了摸自己的腿骨。
“疼,真疼。”
“那就乖乖的哈。”
“行,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
傅偲第二天一放学,就去了西子湾。
傅时律回来时,一眼就看到了她,但是并不搭理。
傅偲两个膝盖跪在真皮沙发上,人往椅背处一趴,目光一路追随他,“呦,这是哪位玉树临风、高大英俊潇洒的大美男回来了呀。”
“不知道天底下哪位女子这么有福气,可以嫁给这样天神一般的人物啊。”
盛又夏坐在沙发上,都快笑晕过去了。
傅时律倒了杯水,自顾在那喝起来。
他眼睛都不瞥她一眼,傅偲眼巴巴地瞧着他。
“跟自己的妹妹,有什么好置气的。”盛又夏站出来充当和事佬。
“我哪有跟她生什么气,她可是赵家的少奶奶。”
“哥,你别这样嘛。”
傅时律终究是忍不住的,“我是怕你吃亏,赵薄琰就不是个老实的!”
傅偲始终觉得,他对赵薄琰成见太深。
“我嫁给他以后,他对我真的蛮好的,尊重我,哄我开心。”
“那也不代表他没有别的女人。”
盛又夏看着傅偲委屈的模样,一会别是高高兴兴的来,大哭一场又跑了。
“时律,你对别人的要求似乎太高了些。在你心里赵薄琰从来就不是个正人君子。本来,能到达这个位置上的人,有几个是君子?”
“那既然都不是光明磊落的人,难免会有需要动用不光彩手段的时候。你别看到什么,就非要认准了他是哪一种人。”
傅偲忙不迭点点头。
傅时律哼了声。
“哥,你昨天对我发火,我一晚都没睡着。”
傅偲说着,往沙发上一坐,给盛又夏看她的黑眼圈。
“嫂子你看,我是不是老了几岁?”
盛又夏作势仔细地在看,“真是啊,眼袋都掉下来了。”
“我都难受地失眠了,不知道今晚会不会依然睡不着。”
“偲偲,这样可不行啊,万一有了阴影,会成习惯的。”
傅偲垂着肩膀,双手交握,语气失落。
“嫂子你都不知道我哥昨晚的话,太让我伤心了,让我以后哪怕是哭都不要去找他。我哪天要是真的受了委屈,我也不会回来了,我就一个人找个地方躲起来。我也不会哭很大声,就自己忍着吧。”
傅时律哪是这个意思!
她要真的什么都不跟他说,他才急死了。
“偲偲,你哥不是这个意思的……”
“嫂子,我就先回去了,以后有事我绝不麻烦你们。”
傅偲说着就要起身。
傅时律见状,走过去用手指在她脑袋上敲了下。
“你不告诉我,你还能跟谁说去?”
傅偲有了这个台阶,立马就顺溜地滑下去了。
她伸手抱住傅时律的腰,“我就知道我哥最好了,最爱我了,我这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那!”
傅时律拿她一点辙都没有,“知道就好!”
傅偲还是挺有成就感的,这不,男人也是很好哄的嘛。
*
最近,班里的文艺委员孙天谕和傅偲走得比较近。
但傅偲不喜欢她男朋友,所以还是刻意保持了些距离。??qubu.
冬天的大课堂上,阳光暖暖地铺满一整张长条课桌,傅偲正在记着笔记,后背就被人轻戳了下。
她转过头望去,看到孙天谕趴在桌上,一张脸蛋苍白,冷汗直往下挂。
“你怎么了?”她压低声音问了句。
孙天谕指了指手机。
傅偲忙从包里摸出自己的手机,有孙天谕发她的微信。
“偲偲,我肚子痛得受不了,你能送我回去吗?”
傅偲犹豫了下,给她回:“要不给你男朋友说一声,或者让你爸妈来接?”
“我爸妈都不在家,我男朋友去外地演出了。”
要是换了别人,傅偲肯定早就答应了,“那我跟老师说一声吧。”
“不要。”
孙天谕回得很快,拦住了傅偲后,这才跟她解释。
“我在班里没有特别要好的人,只有你了。”
下课铃声响起。
孙天谕见傅偲没说话,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简单地挎了个包,弯腰抱着肚子走出去。
她穿了条浅色的裤子,傅偲一下看到了血渍。
她没想别的,赶紧抓起自己的外套跟过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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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