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偲自然是不愿意的。
“不用了,我让司机来接。”
“哎呦,你就别麻烦你家司机了,还特地跑一趟,我男朋友有车。”
傅偲对这个男人印象并不好,再说她也不喜欢欠人家人情。
“还是不要了。”
“你不会还在生他的气吧?他就是这样的性格,其实是个好人。”
她男友在前面走着,去取车了,傅偲还是摇了摇头。
文艺委员的手机响了。
她拿出来看眼,上面赫然显示着一条信息。“必须让她上车,你别告诉我,这点小事你都办不好。”
女生眼神稍黯淡,她的生活费一半都是男人给的,她必须要听他的才行。
男人走到自己的车旁,目光紧盯着正从饭店里出来的傅偲。
既然这么有钱,那必须要从她身上搞点花花才行。
这不比他搞个破乐队有前途吗?
女生只能不停地哀求她,“你这样让我很为难的,我想替我男友跟你道个歉,真的。”
傅偲想把手臂抽出来。
“那我接受你的道歉,行了吗?”
女生被搞得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了。
“偲偲,你是看不上我们吗?觉得我们的车,不配让你坐?”
傅偲有种沟通困难的无力感,已经不知道怎么去拒绝了。
就在这时,一阵汽车喇叭声传来。
黑色的车子在旁边停了有一会了,到了现在才缓缓地滑到门口来。
车门被推开,一条包裹在西装裤内的长腿从车里迈出来。
男人走出的瞬间,仿佛世间万物皆已黯淡,有形形色色的过客从旁边经过,只不过都幻作了一道道模糊的剪影。
一群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赵薄琰的长相很具有攻击性,从来就不是温和的,眼角眉峰犀利无比。
但他的目光里看到了傅偲,他信步上前,站在几个台阶下面。
赵薄琰的声音本该是冷冽的,可这会听着,特别温柔。
“结束了吗?”
傅偲忙不迭点头,“嗯,我们刚结束。”
赵薄琰盯着女生依旧挽住她的手臂,他朝傅偲伸了手。
傅偲总算能松口气,把手用力抽掉,“谢谢你们的好意了,有人接我了。”???.??qubu.
她走下台阶,自然地牵住赵薄琰的手。
四周响起起哄的声音。
“呦呦呦——”
“虐狗啊!”
赵薄琰也不忌讳,搂住她的肩膀跟众人道别。
傅偲在他身边显得很娇小,乖乖得像个洋娃娃,他们坐到车里后,车子很快开走了。
那名女生脸色掩不住的难看,她快步走到男友的车旁。
“我也没想到有人来接她……”
“废物!”
男人拉开车门坐进去,女生见状,赶紧跟到副驾驶座内。
“你非要送她干什么?她又不会看上你,她身边那个才是她的……”
“闭嘴吧,”男人握紧方向盘,狠狠瞪她一眼,“我只想从她身上搞点钱,你不说她家有钱得很吗?搞个一百万花花不是问题吧?”
“你……你疯了吧,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女生被他这想法给吓坏了。
赵薄琰的车上,暖气开得足,傅偲刚坐一会,小脸就热得红扑扑的。
“你怎么有空来的?我刚要给司机打电话呢。”
赵薄琰解开了颈间的两颗扣子,“不放心你,必须接到你才行。”
“有什么不放心的呀,都是我同学。”
赵薄琰让司机回家,“先送她。”
傅偲听着,不由挨近了些,“你还有事吗?”
“公司有点事没处理完,我得过去趟。”
“那我跟你一起去,反正回家也没事做。”
赵薄琰是怕她太无聊了,不过傅偲兴致勃勃的,“我还没去你公司看过呢。”
赵薄琰见她坚持,也就答应了,“好。”
她一路跟到他的办公室,赵薄琰喊了秘书过来,“准备点水果和零食。”
傅偲不好打扰他,乖乖地在沙发上坐着。
“你忙你的,我保证不出声。”
沙发上有条薄毯,应该是赵薄琰休息的时候盖的。
傅偲将自己钻到毯子里面,整个人都缩进去,“一会我要是困了,我就在这眯会,你不用管我。”
“行,真乖。”赵薄琰坐在办公桌前,笑着夸她一句。
傅偲闻到毯子上带着他的木质香香气,很特别,既清新又好闻。
秘书送了一堆吃的进来,傅偲这会不饿,她就窝在沙发内看着男人忙碌。
这时候的赵薄琰特别有魅力,举手投足间像个驰骋沙场的将军,她看得有些入神。
“这么盯着我,不累吗?眼睛会不会酸?”
傅偲笑得咯咯的,将毯子蒙住了脑袋。
她干脆找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来,傅偲脸上有些痒,伸手抓了下,却又有些痛。
感觉并不是很明显,但过了会,脸就有种肿痛感。
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傅偲不想这个时候去打扰赵薄琰,她只是将毯子往上面拎了些。
赵薄琰一直在忙,全程都没再抬过头。
许久后,他以为傅偲睡着了,他起身走过来看看,傅偲大半张脸都藏在毯子内,眼帘紧闭。
他把灯关了,就留了办公桌上的一盏台灯。
他再度忙碌之前,给秘书发了条信息,让她一会进来不用敲门。
夜色正浓,玻璃窗上倒映出绵延的灯火,傅偲正要睡着的时候,听到门口传来很轻的声响。
赵薄琰的秘书走了进来。
她快步走到办公桌前,语气似乎有些犹豫。
“赵先生。”
“怎么了?”男人头也没抬。
秘书冲沙发上看眼,那个人影一动不动,定是睡熟了。
“胡小姐的电话打到我这来了,她想见见你。”
傅偲原本有些迷糊,听到这个称呼,一下就惊醒了似的。
赵薄琰沉默了几秒,她偷偷睁开眼帘,就看男人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不是已经解决了吗?给她的钱没拿?”
“收了,可总是吵着想当面问问您……”
赵薄琰放下手里的笔,刚才还慵懒的嗓音,这会变得就跟结了一层冰似的。
“她以为她是谁?说想见就得见?早知道她这么没有分寸感,当初就不会留她在身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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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