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向之瞬间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她羞愤难当,转身就要走。
“等等。”盛又夏叫住了她。
严向之不得不停顿下脚步,“对不起,我走错了。”
盛又夏躺在那里没起来,她知道傅时律身边会有一批批的年轻姑娘扑上来,但她真正遇到的时候,做不到心不烦。
“既然严小姐能为了你的男友牺牲到这一步,就说明你们感情很好。”
“那你要真的走错了路,你回去怎么面对他?”
严向之清楚,盛又夏肯定是料到了她要来做什么的,她更加的无地自容,“傅太太,你真的误会了……”
“好,就当我误会吧,那你也该知道了我这人心眼小。严小姐这样三番两次出现在我老公面前,我很不喜欢。”
严向之面皮薄,脸色已经通红。
“你也是自己想这么做,所以才会过来的吧,别说什么情势所逼。”
严向之听不下去,快步跑开了。
出去的时候泪流满面,眼泪水就像雨珠子,一颗颗砸到地上。
傅时律进来时,见她坐在那里发怔。
“褚成周他们到了。”
盛又夏噢了声,看到傅时律来到身边。
“怎么一个人先到这里来了,还不让我跟着。”傅时律望了眼四周,没看到有人。
“我觉得在这种地方应该能碰到帅哥,衣服穿得又少,肌肉优美,就算盯着人家看也没什么……哎呀!”
盛又夏的脸被一只手捏住,傅时律低下身来。“有多好看?是比我多两块肉,还是某个部位发育得更好?”
盛又夏嘴里说了句小气,“快松手,疼。”
他手里力道一松,脸上恢复正色,“我们自己过来玩就是了,为什么还要约褚成周他们?”
盛又夏握着他的手臂,借了力站起身,“我跟褚太太约好的,跟他没关系。”
傅时律不喜欢那人,忍不住还得说他两句,“自己的小姨子都能勾搭上,你说他怎么这么能玩呢?”
“一会你可别说漏嘴了,你要实在不喜欢他,就只打个招呼好了。”
褚太太最难受的几个月已经熬过去了,这会胃口好,心情好,什么都好。
两人刚碰上面,她就送了盛又夏一份礼物。
“这是我亲戚带给我的,也送你一份,养胎效果特别好。”
盛又夏接过手后,递给了傅时律。
“谢谢。”
褚太太挽住盛又夏的手臂,“我已经定了餐,下午还能打打牌,做个脸……”
她们两人一道往前走,傅时律和褚成周在后面跟着。
姓褚的看看他,他也看了看褚成周,谁都不想讲话。
经过一处长长的回廊,盛又夏听到几阵笑声,都是年轻的男人。褚成周冷嗤着:“是正经场所吗?大男人笑成这样。”
搞得跟风月场所里哄人开心的姑娘似的。
这毕竟是肖睿的地儿,傅时律自然不能任由他瞎说。
“正儿八经手续都齐全的,你说正不正常?心里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褚成周心想他炸什么,又没说他。
要不是因为他是傅时律,他就干上去了。
“傅先生不觉得里面那堆人,在玩什么见不得人的游戏吗?说不定正轮流伺候着一个富婆。”
盛又夏和褚太太走在前面,互相对望了眼。
傅时律每个字里面都带着刺一样,“褚先生羡慕那个富婆吗?你也可以的。”
那处温泉被白色的纱幔围着,四周有风钻进去,轻纱被掀起一角,隐约可以看到几个追逐的身影。
男人们都没穿上衣,光着膀子,一个个身材劲瘦,即便不能看得完全,但是这种隐隐约约的诱惑最是要命。
“等等!”
傅时律率先叫住还在往前走的两人,“是想过去参观下吗?”
两位太太转身,都是一副无辜的表情,盛又夏回道:“那不是必经之路吗?”
“可以原路返回,走另一边。”
傅时律伸手想把她拉过来,“看得挺起劲啊。”
他正想把盛又夏拉走之际,一片纱幔突然被一双手给拨开,从里面冲出来个女人。
她刚跑了两步,就被后面的男人追上后,双手抱在怀里。
两只手罩在女人的胸前,肆无忌惮,还有所动作。
这一幕让现场几人都呆怔在原地,紧接着又有好几个人冲了过来,围住女人都要抱她,摸她。
挺像是电视剧里的画面,就差一段配音了:大王,来抓我啊。
女人尖叫着要挣扎,褚太太慢慢抬手,捂着嘴。
傅时律觉得那人有几分眼熟,他目光扫向旁边的男人。
“你小姨子吧?好野,这些都是你妹夫?”??qubu.
褚成周嘴角搐动两下,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紧抱住阮丽文的男人像个健身教练似的强壮,双臂箍住她后,任她挣扎踢动都别想挣开。
“在里面多好玩,刚才还说脱了衣服一起泡温泉呢。”
阮丽文一眼就看到了褚太太,她眼里满是讶异,很快就看见了褚成周。
“姐夫——”
她像是看到救星一样,拼命撕喊起来,“姐夫快救我啊,不是的,我不知道他们是谁。”
那些男人贴着她,大腿紧靠在她身上,恨不得当场就将她剥干净。
“现在还装什么啊,你花钱让我们过来陪你玩的,现在倒想跟我们撇干净了?”
“姐夫而已嘛,又管不到你身上,我们玩我们的。”
阮丽文的上衣被掀了起来,肚皮露在外面。
她狼狈至极,但又像是陷入狼窝的羊羔子,束手无策。
傅时律是知道他们这层关系的,他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盯着褚成周,“她这么会玩,你真不知道吗?”
“关我什么事?”褚成周的口气僵硬得很。
“噢对对对,不就是个姐夫么,又不是亲大哥。”
褚成周脸色难看,毕竟也是他的女人,阮丽文不停喊着救命,“姐夫,姐夫——”
“真是奇怪,你亲姐姐在这,你不找她帮忙,找姐夫干什么?”
傅时律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褚太太看够了热闹后,像是刚从震惊中抽回神。
“丽文——”
她眼看着要过去,却被褚成周上前拉住了,“当心孩子,不用管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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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