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夏坐了会,见他一直没发动车子。
“回去吧。”
傅时律将右手放到旁边,很快,车子在往前滑,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回到西子湾,车都停好了,盛又夏还在车里发呆。
傅时律过去替她将车门拉开。
他一手扶着车着,人已经快步下楼了。
佣人走到边上去给盛又夏打电话,那边倒是接得很快。
“少奶奶,您去哪了?先生好像找您有急事的样子——”
傅时律步子迈得很大,就听到佣人嗯嗯啊啊两句,他伸手将手机抢过去,“盛又夏,你人呢?”
“大清早的,火气这么旺盛?”盛又夏还有心思嘲笑他。
“你去哪了?”
门口传来阵动静声,他想见的那个女人抱着一束花进来了,手里还拿了把剪子,“找我什么事?”
盛又夏就是去院子里剪了一束花,猛地看到傅时律这样,她嚯了一声,“你挺猛啊,这样就下来了。”
脚上拖鞋都没穿,浑身上下,也就挂了条内裤。
佣人像是这才注意到,赶紧别开眼去。
傅时律因为方才的激动而喘着气,胸膛起伏,眼睛紧盯着盛又夏不放。
盛又夏轻皱起眉头,“你确定不去穿件衣服?这样太野了吧。”
“去哪了?”傅时律像是只关心这个问题。
盛又夏抖了抖怀里的花,“早几天就看到院里的花好,凋零了不少,浪费了。”
“没有爬上爬下的吧?”
“没有。”盛又夏将花交到佣人手里,“阿姨,帮我找个花瓶,我自己插。”
“好。”
盛又夏才出去那么一会,都没怎么活动,鬓角处却布满一层细密的汗珠。她的唇瓣显得更加柔软粉嫩,嘴巴一张一合的。
“你真不打算穿衣服吗?对自己很自信嘛。”
盛又夏说着就要转身上楼,傅时律见状扣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到怀里。
他双臂收紧,将她抱住,“今天哪都别去了。”
“为什么,我还要去公司呢,有两个会要开……”
都怀了宝宝了,居然还想这么跑来跑去的。
“不许去,就在家待着。”
盛又夏安抚性地拍拍他的后背,“公司的事我总不能放着不管吧。”
傅时律态度很强硬,“就是不许去,公司的事我帮你把关。”
“为什么啊?”
傅时律差点就脱口而出,说她有孕了,“你不是胃不舒服吗?在家好好养养。”
盛又夏感受到男人身上传过来的温热体温,她再次用手拍下他的肩膀。
“好啦,好啦,都要当爸爸的人了,不能任何事情都这样强硬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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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