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夏轻笑了声。“我没有放在心上,我很好。”
陆念猜她是不会知道的。
毕竟这种事发生了,傅时律肯定不会告诉盛又夏的,会千方百计瞒着她。
盛又夏想要往屋里走,见陆念欲言又止,但她没有想追问的意思。
陆念见状,还是叫住了她。
“傅太太。”
“陆小姐要是真有事的话,直说。”
陆念手掌轻攥着衣角,外面天热,阳光烤炙着每一片树叶,头出什么话刺激到傅偲,忙走过去扯住了偲偲的手臂。
“你先出去……”
但是陆念紧紧地抱着傅偲,仿佛抱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偲偲,你教教我应该怎么做,我现在觉得我活着都是多余,还不如死了……”
“念念姐,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只是因为她和傅时律回不到从前了,并不至于要死要活吧?
盛又夏以为这种事,会很难以启齿,但没想到却听见陆念说道:“偲偲,我被人……被人下了药,我也不知道谁碰了我。”
傅偲明显僵住了,她太懂那种心情了,她心里一下变得复杂起来。
所有安慰的话到了嘴边,都是苍白的。
这时候,可能只有感同身受,才有用。
她抱了抱陆念,“念念姐,别这么想,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的了。”
傅时律听得心里难受,也不知道傅偲在背地里流了多少眼泪后,才能说出这种安慰别人的话。
陆念失声痛哭,眼泪一颗颗掉落在傅偲的肩膀处。“你说得容易,哪里还有活路啊,没有一个人愿意要我了,我的家人也把我抛弃了。”
傅偲能感受到她的崩溃,不想活这种话她也绝不是随口说说的。
“我……我懂。”
“你不会懂的,偲偲,我没害过别人,可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这世上很多事都没有道理可言。
傅偲抱紧了陆念,嘴唇蠕动,还想继续说着什么。
盛又夏过去了,手掌轻按着傅偲的肩膀。“偲偲,你先跟我出去下。”
傅偲抬头望向她,眼里有悲戚,“怎么了,嫂子?”
盛又夏其实是有话要跟她说,但这会陆念紧紧地抱着她,根本不撒手。
“让你哥劝劝她,给他们一点单独相处的空间。”
傅时律在旁边猛地被点了名,用一种盛又夏是不是吃错了药的表情在看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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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