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夏盯着屏幕。
“悟空和唐僧是师徒俩,你别乱配对,我是不是还得叫你一声师傅啊?”
傅时律叫了下一个病人进去。
门刚被关上,盛又夏手机又收到了一条信息。
“在床上我可以做你的师傅,承认吗?”
可以教她解锁一些新姿势,探索人类身体的最大曲折度。
盛又夏一看,办公室都没进,就走了。
傅时律看完待诊的病人出去,没看到她的身影。
“傅太太是不是来过,人呢?”
护士也挺奇怪的,“走了,还是气呼呼走的,不知道谁惹到她了。”
他自然不用再追问了,就是他。
*
傅偲从学校里出去,天下起了雨,出门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所以她没带伞。
“偲偲,要不去我们宿舍躲躲?”
同行的朋友好意邀请。
“不用了,谢谢。”
傅偲想说有司机来接她了,但她知道那位女同学家境很普通,她没好意思说。
“你要跟我们多玩玩呀,点的披萨和奶茶刚到,正好你躲雨嘛,一起去。”
女生热情地挽过她的手臂,“不会是嫌我们宿舍简陋吧?”
“才不是呢。”
傅偲就是不好意思拒绝的性格,就跟着一起去了。
她在女生宿舍坐了会,朋友们争相给她拿吃的喝的。
雨没有停的样子,一人提议晚上偷偷煮小火锅吃。
“反正食材都有,搞个麻辣锅怎么样?”
“被宿管阿姨发现就惨了,她上次就警告我们,再有下次,连锅一起端走。”
傅偲听着觉得很新奇,宿舍里还能食材齐全呢?
她们说干就干。
什么青菜、金针菇、香菇大白菜,应有尽有。
“学校边上就是菜市场,我们自己搞的,比食堂里的好吃多了。”
“今天偲偲是客人,来来来坐,喝个大雪碧吧。”
傅偲刚吃上,手机就响了。
她看眼微信,是赵薄琰发来的。
“还没下课吗?我看人都走光了。”
“你来了?”
“嗯,在学校门口。”
傅偲赶紧给他回,“我跟同学在宿舍吃火锅。”??qubu.
赵薄琰没有催她,“什么时候结束了,告诉我。”
她不好意思让他干等着。
“你先回去吧,我待会自己打车回家。”
“没关系,我没别的事,难得下雨天能这么站着,看看风景。”
傅偲不小心被烫了嘴。
一名同学将衣服挂到阳台上去,怕待会味大。
她跑进来的时候,一脸兴奋激动,“姐妹们,楼下有帅哥啊。”
“别瞎扯,这是女生宿舍。”
“真有,人站围墙外面了,打着伞。”
“打了伞你都能知道人家帅啊?”
女生非让她们出去看看不可,“他抬头了。”
一帮人都出去了,傅偲也只好跟着。
这么一看,那不是别人,是她的新婚丈夫。
“是不是超级帅,没骗你们吧?”
“啊啊啊,帅哥——”有人兴奋地招手。
傅偲赶紧往后退了步,好丢脸了。
几乎是同时,电煮锅冒烟了,砰的一声,居然还起火了!
傅偲忙冲进屋内,“快救火啊!”
烟越来越大,几个同学慌慌张张去浴室打水,好不容易扑灭,但已经来不及了。
隔壁宿舍告状告到了宿管室。
阿姨一把推开门,指着几人怒斥一通。
“都给我下楼去,今天必须让你们写检讨,给我通知家长!”
傅偲头一回遇到这样的情况,还被当场逮住了。
宿管阿姨很凶,必须让找人过来。
旁边几个同学都吓懵了,阿姨拍了拍桌子,“不光要给你们处分,还要赔偿宿舍损失的!”
傅偲声音软糯糯的,“我这就打电话。”
她一通电话打给了赵薄琰。
赵薄琰过来多方便啊,过个院墙就到了。
女生宿舍的几个同学排排站,一个个不敢吱声,生怕赔钱,赔不起啊,生活费有限。
赵薄琰进去时,看到傅偲站在队尾,一声不吭。
宿管阿姨报告了校领导,准备给她们来个通报批评。
“那个同学,你不是这个宿舍的吧?哪来的啊?”
宿管阿姨的视线定格在傅偲身上。
宿舍长人还怪好的,轻声解释了句,“跟她没关系,她是我们同学,只是被拉过来吃火锅的。”
赵薄琰进去后,里面那个小小的空间仿佛被占满了。
阿姨冲他看了眼。
“你是?”
“我来解决事情的,先让她们出去吧。”
傅偲带着同学们站到了外面去。
几人面面相觑,“这人谁啊?”
“你们认识吗?”
傅偲说:“不……不知道啊。”
“不对啊,我看着有点眼熟。”其中一人撞了下傅偲的肩膀,“他之前是不是来过学校,还说是你男朋友?”
怎么记性这么好呢,背英语单词都不见得这么六。
没过一会,赵薄琰出来了。
他将手里的伞打开,径自走到她们面前。
“都解决了,回宿舍去吧,以后别偷用电器了。”
“不给处分了吗?要罚钱吗?”
赵薄琰回了句不用,伸手摸了下傅偲身上的油渍。
白t恤上溅了几滴油。
“走了。”
他揽住傅偲的肩膀,一把将她拉入怀里,两人同撑着一把伞,傅偲就跟被老鹰挟持的小鸡一样,小碎步地跟上男人。
“你怎么解决的啊?跟我说一下。”
“一个电话的事。”
“你手先松松,好多我的同学都看见了……”
赵薄琰抱得更紧了。
“我刚才忘记请她们吃喜糖了,要不我让人明天买了送过来,学校里人手一包?”
傅偲一听,可不得急了,“你敢!”
“我都听夫人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赵薄琰将伞往傅偲那边移过去,遮住了她整个肩头。
*
傅时律回到家里,盛又夏已经吃过晚饭了。
她窝在客厅的沙发上,蜷起双腿,正在看着电视。
听见有脚步声进来,盛又夏也没回头,也没吱声。
傅时律脖子往后轻仰,“晚上有什么好吃的?”
佣人在厨房没听见,盛又夏是完全不搭理他的。
傅时律径自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往那一站,挡住了她的视线。
盛又夏啧了声,拽住他的裤子,将他往旁边拉。
“起开。”
“轻点,裤子可要掉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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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