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夏斜睨了他一眼。
“我不想白死。”傅时律盯着她微微红肿的唇瓣。
她要是能回应他一下,勾着他的舌共舞,那就好了。
“不会死的,”盛又夏将耳朵趴在门板上,“傅时律,你振作点,傅家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死了你爸妈和爷爷怎么办,以后也没人能护住偲偲了。”
这话说得,好像傅时律正在垂死挣扎一样。
“我有这么重要?”
“当然了,偲偲现在还没有男朋友,以后要是谈了、嫁人了,如果男方对她不好,就指望你给她出头了。”
就像盛又夏有盛天逸,有高敏,作为姐姐,她希望能替他们遮风挡雨的。
“那我对你来说,重要吗?”傅时律问了句。
盛又夏听着敲门声已经来到了隔壁。
她轻呼出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要不然心里太乱了。
“不重要。”
傅时律心脏紧抽了下,“你说真的?”毣趣阅
“我已经把你从心里剔出去了。”
盛又夏知道,她跟温在邑分手的时候,傅时律是看见了的,他难免会生出些别的心思。
但她不想再谈什么恋爱了,结婚,更是不必。
她跟温在邑试过,可换来的是温太太的嫌弃。
至于傅时律,她对自己不止一次说过,同一个坑千万不能跳两次。
“剔出去,就这么简单?”
“反正,不难。”
傅时律这辈子,都不想和这个女人说话了。
一句都不想说。
盛又夏意识到他安静了,看来也是无奈地接受了现实,挺好。
不出两三分钟,敲门声到了这边。
砰砰砰——
“把门打开,突发状况,赶紧离开这。”
盛又夏不敢应声,跟被人通缉了一样在这躲着。
“里面的人快出来!”
“怎么没人应声啊?楼下安排了小船都在把人送出去,老板说了,在大批警察来之前,人全部都要转移掉。”
一名保镖从兜里拿出张万能房卡。
“我要开门了。”
傅时律将手搭在门把上,咔嚓一声,将它拉开。
盛又夏躲在门后,还是焦急的,下意识握住了他的手,冲他摇头。
他依旧不想和她说话。
但傅时律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藏好。
他将门板拉开了一半,盛又夏很佩服他的心理素质。
怕什么,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赵公子那个傻缺还不会想到傅时律身上,他姿态蛮横,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什么事?”
“警察已经查到这了,我们需要通知您马上离开了。”
傅时律冷冷地说道:“知道了。”
“那您现在就跟我们走吧……”
“我这边还有事没弄完,你们先去通知别的客人吧。”
“但是真的来不及了……”
这人怎么这么风流啊。
是个老色批来的吧。
“很快,几分钟就行了。”
傅时律说着,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门外,有人问道:“怎么办?”
“先去通知别的客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傅时律拖延了一些时间,游轮上的人还没转移走,就被警察团团围了起来。
警车上都不够塞的,盛又夏看到赵公子被带走时,就穿了条红内裤。
她把那条项链交给了警察,里面的视频对他们来说会很有用。
傅时律不放心她自己回去,车子盯在她的后面。
他其实不想让她犯这个险的,但赵公子动了高敏和盛修明,这个仇她肯定想亲自报。
一通电话打进来,傅时律接通了。
“傅先生,我们需要撤吗?”
“撤。”
他简单地说了个字。
傅时律手底下的人都在码头上,他肯定是不能让盛又夏有丁点差池的。
两辆车一前一后,停在了信号灯底下。
盛又夏对着后视镜,正在用纸巾擦嘴。
口红花得厉害,让她不得不想起刚才的香艳刺激。
快到家的时候,盛又夏收到了女警的一条信息。
“夏夏,你牺牲很大啊。”
盛又夏回了句:“还好,算是非常顺利。”
那边发过来一个哈哈的表情包。
“你放心好了,视频公开的时候,属于你和那个男人的声音,我们会处理的。”
盛又夏:“……”
她想起来了,傅时律说得那些骚话都被录进去了!
何止啊,还有别的声音呢,比如接吻,比如他嘴里逸出的满足声。
盛又夏不知道怎么回了,只好发了句谢谢。
*
这两天,她一直在等着有关赵公子的消息。
但比消息先来的,是梁念薇的母亲。
她找到了盛又夏的工作室,唯唯诺诺在门口等着,一副小心翼翼,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盛又夏没有招待她,但她还是跟着上楼了。
“傅太太,你有这么好的事业,还有大房子住着,不知道别人的疾苦,我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薇薇吧。”
盛又夏将窗户推开,空气清新的带着草香气。
“薇薇的眼睛恢复得不好,视力变得很差,现在又住院了。”
梁母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一堆的检查单和病历。
盛又夏倒是没想到,她拿起病历看了眼。
盛又夏看到了上面的日期,还有时间。
原来她给傅时律打了很多电话的那个晚上,他没在手术,而是在给梁念薇看眼睛的。
“你别再找过来了,我放过她就是了,你让她现在去找工作吧,我不会拦着。”
梁母嘴唇动了下,“你……我女儿都住院了。”
“她住院,你找我干什么,难不成想让我给她报销医药费?”
盛又夏喊了安清上楼,让她‘请’梁母离开。
盛又夏最晦气的,就是沾到了这家人。
而且从来都不是她去主动招惹的,一切都要怪傅时律。
离婚的时候她都没把他拉黑,现在,盛又夏拿了手机出来,把属于傅时律的所有联系方式都删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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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