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两个人都跟刺猬一样。
可他更看不得盛又夏跟温在邑一帆风顺,谈谈恋爱,爱上他,再步入婚姻,给他生孩子。
傅时律要是不阻止的话,她是不是要一步步这么走下去?
“我也想跟你,好好的。”
“那是我不识抬举,我不想跟你好。”
傅时律一手禁锢住她,另一手抬起来捏住她的下巴。
“真的不想?”
如果他一直这样走在她的身后,只是静静的,默默的,是不是永远等不到盛又夏回头?
“嗯,傅时律,你死心吧。”
“死心?”
他低下头吻她,唇瓣刚印上去,盛又夏就要躲开。
傅时律捏她的力道用得挺狠,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盛又夏都想破口大骂。
可她不能张口,要不然会被他趁虚而入。
她死死地抿着唇瓣,眼神里还挺倔强。
“给我亲一口,我就死心,怎么样?”
盛又夏冷哼。
既然她不张嘴,那也没事。
傅时律贴回她红润丰盈的唇瓣上,跟她厮磨亲吻,呼吸声渐渐浓重,原本的蜻蜓点水变成了一下下的舔吻。
盛又夏在他腰侧抓了好几下,但这些对傅时律来说,就是花拳绣腿。
他强行握住盛又夏的手臂,将它往她身后折,他甚至想把她往沙发里压。
盛又夏清楚,要是被他这么压到了身上,她就真的挣不开了。
她伸手抓向男人的领子,可即便把他衣服撕烂了,他这么厚脸皮的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说不定还会来一句:你是不是要对我图谋不轨?
盛又夏手指渐渐松开,傅时律挺满意她这个动作。
“不要这么性急,一切都慢慢来。”
盛又夏把收回来的手,放到自己领口处。
对付傅时律这样的人,要是被他一直这么压着,就完了。
这种人,就是没碰到过比他更疯、更豁得出去的,
傅时律瞧见了她的举动,忙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你要干什么?”
“傅先生干嘛,突然装得这么纯情,你接下来想做的事我都能猜到,不劳你动手了,我自己来。”
她说着,手里还在继续。
看样子,是要把领子直接撕了。
她外面连件外套都没穿,这一把要是撕下去,上半身就彻底漏光了。
“我不是纯情,”傅时律目光在她胸前转着,然后抬起,挑高的视线定在某一处,“你确定要这样?这儿有监控。”
“监控就监控,傅先生还在意这个?”
盛又夏手肘抵着傅时律的身前,将他按到沙发椅背处,她变换了个姿势,膝盖压着沙发,人也挺直起来。
傅时律确实在意。
等他扣住盛又夏手腕的时候,她的一颗扣子已经飞崩到他脸上。
他精致的面容动了动,像是个牵线的傀儡般,被人一抽,一动,他手劲很大,盛又夏完全挣不开。
“监控室里都有人看着,盛又夏,你还要这样?”
傅时律的语气压不住,情绪也压不住了。
她表情冷冷清清的,头转向监控那边。
她双手还要继续,傅时律手指握得更紧,指关节一根根突出来。
两人就跟暗地里较量的雄狮母兽一般,傅时律脸色有了松动。
他的手,很快也松了。
傅时律怕她不明白,便将双手举了起来。“我不碰你了,我保证。”
盛又夏站起身来,用手整理下领口处。
然后,一巴掌抽他脸上了。
她出手得太快,但由于她站着,傅时律坐着,挥出去的力道受限,巴掌抽脸的声音不算很响亮。
只不过傅时律没想到有这出,他直勾勾地看着她。
“我必须要教教你,在没得到别人允许的情况下,不要乱抱、乱亲,你的冲动,不代表别人喜欢。”
盛又夏从茶几上拎起一瓶酒,对着瓶口灌入嘴中。
她没有往下咽,只是吐在了旁边的垃圾桶内。
傅时律抬手,轻轻地在脸上抚了把。
“别为难温在邑了,他帮过我,我是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对付他的。”
傅时律眼皮轻掀,所有的情绪都藏在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里。
“他帮过你……所以你是因为这个原因,跟他在一起的吗?”
盛又夏已经走到了门口,将手放到门把上。
“不是。”
她真是一点点奢望都不给他。
盛又夏出去了,包厢里就留了他一人,傅时律脸上还是火辣辣的。
*
温在邑那边的压力很大,工作几乎是没日没夜的。
过了两天,盛又夏接到了他去国外后打来的第一个视频。
“夏夏,工作还好吗?顺利吗?”
盛又夏正在榨果汁,她将摄像头对准破壁机,“看看,一杯橙汁,元气满满。”
温在邑脸色有些憔悴,但还是被逗笑了。
“我也想喝。”
“那你凑过来。”盛又夏说着,倒了杯橙汁递到手机跟前。
她看到了屏幕里的建筑,盛又夏让温在邑将手机移过去,“你那儿晚上很美吧?”???.??qubu.
“对,”温在邑来到酒店的阳台上,让她跟他一起欣赏外面的美景,“不过再美的风光,都不及你万分之一。”
盛又夏笑着,说了他一句,土。
两天后。
温在邑的酒店门被人按响,他刚结束了一个视频会议,这会脑袋发胀,他快步过去开门,一看到外面站着的人,他愣是没有反应过来。
盛又夏从包里拿了一瓶果汁出来,这是她在路上特地买的。
“来来来,给你送活力来了。”
“夏夏?”
温在邑好似有些不信,但大白天的总不至于是在做梦。
“有这么惊喜吗?”盛又夏忍不住笑他。
温在邑上前步,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抱进怀里,“你怎么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温在邑,你知道我这么大老远地跑过来,是为了什么吗?”
“什么?”
“我想跟你说一句话。”
温在邑听到这,心里一沉,隐隐约约能猜到了。
他抱着盛又夏的手臂收紧些,直到将她抱疼了,这才缓缓松开。
温在邑掩不住满脸的倦色,往后退了步,视线缓缓地落到她脸上。
“说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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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