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夏特别想给他个白眼。
在她面前装什么生活不能自理,她拿起边上的毛巾,傅时律的脸凑到她面前。
“你自己擦。”盛又夏不动。
傅时律就跟没听见似的,鼻尖挂着滴汗。
傅偲在边上,愁眉苦脸地,“我就这么点水平。”
“让你平日里多练练,你不听,倒是挺能吃。”
这人怎么这样,这是在说她胖了跑不动吗?
兄妹俩这么下去,说不定要先内讧,盛又夏用毛巾故意往傅时律的嘴上擦。
咸涩的汗水味进了他的嘴,男人虽然嫌弃,但是没躲。
他倾身凑在盛又夏的边上,微微眯着眼,似乎还一脸享受。
坐在后排围观的男大学生们又开始议论了,“我觉得系花都没她好看。”
“何止是系花,校花都不够,可惜撬不到墙角了。”
“那个男的……”傅时律的长相摆在这,他们实在没法攻击,“也就看着还行,说不定不行。”
傅偲心想他们什么胆子啊,都敢议论到傅时律的头上。
她赶紧冲着他们摆手、挤眼,傅时律脾气不好,惹毛了是要用球拍直接砸人脑袋的。
幸好比赛的哨声再度响起,傅偲见状忙拽住他的胳膊,将他拖到了场上。
晋级赛堪堪结束,傅偲被傅时律强拉着闯进了决赛。
盛又夏方才研究过他们接下来的对手,那名女队员打球很强劲,实力方面绝对碾压傅偲。
决赛定在下午,傅偲为了保持体力,将盛又夏和傅时律拉去了食堂吃饭。
大学的食堂伙食倒是不错,很多菜可以自选。
傅时律到哪都是好胜心强的,他用筷子在桌面上不停点来点去,“一会注意这里几点,对方落点可能比较刁钻,你只要负责接得到球就好。”
傅偲小脸皱拢,傅时律这是非要把她这青铜带成王者啊。
“哥,我现在腿软手软。”
“没出息。”
傅偲撇了下嘴,挺难受。
盛又夏给她夹了些菜,轻声安慰,“重在参与,进决赛已经很厉害了。”
“嫂子,还是你对我最好。”
“对你毫无要求,就是好?”傅时律身上没有多余的配饰,只戴了一块表。
但光是这一样,就足够衬得他高贵不可比。
“偲偲又不是职业选手,主要她的对手看着确实很强。”
傅偲忙不迭地点头,“那是网球社的社长,上周还去参加比赛的呢。”
傅时律筷子落定在餐盘内,抬起的眼望着盛又夏。
“你不会打球,也不了解怎么打,你可以多吃饭。”
行吧,这是嫌她话多。
尽管傅时律做足准备,但下午场的决赛还是输了。
傅偲。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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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