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见到情敌(1 / 1)

他手里的打火机叮的一声打开,强行稳了稳心神。

医生检查得很细致,盛又夏紧张地抓着床单。

“傅太太放轻松,进去一下就好了。”

“嗯……”

她不知道是因为不适还是什么,发出了一声颤抖的音。

盛又夏腿绷得更紧了。

傅时律则是全身都紧了。

“好好检查下,一年了,为什么到现在都怀不上?”

医生不敢懈怠,仪器也都上了,盛又夏最怕这些检查,被折腾得不轻。

“有些报告要到下午才出来,到时候我会打电话通知您的。”

盛又夏穿好了内裤,还有些疼。

她听到椅子被推开的刺耳声传来,紧接着,一双手拉开了帘子。

盛又夏忙将裙子放下去,傅时律抓起她的一条手臂,想要扶她起来。

她想到了昨晚的那通电话,莫名觉得恶心。

傅时律个头高,盛又夏的目光落在男人的细长手指上。

这是一双手术医生的手,救死扶伤,但盛又夏懂这个男人,他从内到外,都是一把狠骨头。

她撇开了他的搀扶,“我自己可以。”

傅时律的凉薄都透在脸上,“走吧。”

傅时律快步出去,盛又夏跟在后头。

来到走廊上,强烈的光射过来,盛又夏听到有小护士在跟傅时律打招呼。

“傅主任好。”

他淡淡地应声。

但盛又夏抬起的目光,却突然变得很模糊,她只能看到一个高大的影子了。???.??qubu.

盛又夏有些惊慌,怕被傅时律看出来,她着急上前两步,一把牵住了他的手。

傅时律扭头看她,“不说你自己可以?”

即便隔得这么近,可盛又夏已经看不清傅时律脸上的表情了。

她勉强扯了唇瓣,“我们好歹是夫妻,牵个手,能少你一块肉?”

盛又夏话音落定,傅时律的手就抽走了。

她听脚步声,他似乎走得更快了。

盛又夏急忙要追,肩膀却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人,紧接着就是哐当的东西落地声。

撞了她的病人家属气急败坏,“你没长眼睛啊?我准备的饭菜全撒了,你是不是眼瞎?!”

盛又夏只能看清模糊的人影,她不敢再乱动了。

她听到有脚步声折回来,那是傅时律的声音,“嘴巴里放干净点。”

“她撞了我,走廊这么宽,不是眼瞎是什么?”

盛又夏呼吸沉窒,眼睛确实又看不到了。

傅时律掏出钱夹,随手抽了几张红钞票。

那名病人家属还想说什么,但一看到男人冷冰冰的脸,还是乖乖闭了嘴。

“走吧。”傅时律沉声道。

盛又夏想去拉他的手,但是落了个空。

她踩出去的脚落在了那滩饭菜上,很快,地砖上多了个油油的脚印。

拿了钱的人小声嘟囔句,“眼睛真看不见吗?”

盛又夏走了几步,又被人给撞了肩膀,她痛得没有吱声。

她依稀看到靠墙有一排深蓝色的椅子,她走过去坐了下来。

傅时律见她没跟上,皱着眉头看向她。

“你不走?”

盛又夏闭了闭眼睛,“我想坐会。”

傅时律但凡对她上点心,总能看出她的不对。

只可惜这男人心里没有她。

盛又夏身子往后轻靠,视线望向傅时律站着的方位,“你能坐下来陪我一会吗?”

她不知道她的眼睛待会还能不能变好,她害怕一个人在这待着。

傅时律的手机铃声适时响起,盛又夏听到他接通了,“喂?”

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傅主任,念薇眼睛痛得厉害,她背着我吃了好几颗止痛药。”

“我马上过来。”

盛又夏那一声‘别去’压根来不及说出口,傅时律就已经准备离开了。

他收起手机,盛又夏嗫嚅着,还是张了嘴,“傅时律,你能不能晚点去?哪怕陪我十分钟也好。”

傅时律看她坐在那里,整个人没什么不正常的。

一个健康的人,体会不到失明者的痛苦。

“你要不想现在走,你就坐会,我晚点送你回去。”

他的尾音蹿进了盛又夏的耳中,一字一语,锋利且冷漠。

句句钻心。

盛又夏眼圈内泛起潮湿,眼球传来刺痛感,“傅时律!”

旁边,许是有人看她可怜:“别喊了,人都走远了。”

盛又夏望了望四周,她像是被抛弃在了这,眼睛看不见后,寸步难行。

许久后,盛又夏才恢复了些清明,她拨通了冯妈的电话,让她来接她。

一直到晚上,傅时律才回来。

他身上带回了医院里的味道,他脱掉了外套,见盛又夏还没睡。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回去找我了吗?”

傅时律手指落到袖口处,慢条斯理地解了个扣子。“嗯。”

“我自己回家了。”

傅时律去浴室前,看了眼床上的女人,灯光从她的肩头滑下来,衬得她眉骨清冷。

他像是在跟她解释,“白天有两台大手术,所以回来得晚了些。”

盛又夏漫不经心:“噢。”

傅时律洗完澡上床,掀开被子,凉气趁势而入。他靠过来时,腿触碰到了她,盛又夏躲开了。

“梁念薇的手术,是你亲手操刀吗?”

傅时律心事重重的样子,从床头柜上拿了盒烟。

他很少抽烟,盛又夏撑坐起来,冰蓝色的火焰蹿出,傅时律眉眼都被拉得模糊。

他吞吐着烟雾,说了声,“是。”

“那有什么好担心的,你是医学界的神,这对你来说就是一台小手术罢了。”

盛又夏也幻想过,如果她的眼睛由傅时律亲自来治,那么痊愈的机会是不是会更大?

只可惜,眼角膜只有一对。

傅时律眼睛望向她,逼仄感压近,“你是从哪打听到梁念薇的?”

盛又夏伸手拨了下长发,“不用打听,我怀疑有狗仔暗恋你,所以天天盯着你的花边新闻。”

傅时律斜睨她一眼。

盛又夏勾了勾唇,“狗东西。”

男人夹着烟的手一紧,“骂谁?”

“狗仔啊,我时不时站出来替你澄清一下,我也很累的。”

傅时律嗤笑声,“你不是习惯了?”

这男人,真是狗到家了,她瞎了眼才会爱他这么多年。

烟味钻入了盛又夏的鼻翼间,她伸手挥了下,傅时律虽然平时也会抽烟,但在房间里,在她的床上,这还是第一次。

“你这次……是认真的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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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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