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沉在挂上电话就钱。说道:“别低估了周家人和周运,在周宁过世之后,周运把周家打理成这样,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千万别带了分别心看他。”
霍宛不明白他二叔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很顺从的点了点头,“我会的。”
霍予沉听到这个答复干脆利落的把电话给挂了。
他半撑着下巴透过玻璃窗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周运能把周家打理得更上同层楼,要说他没有两把刷子不太可能。
周宁跟他大哥一辈,他不太了解,或多或少也听过周宁的事迹。
周宁的死虽然带了很多疑惑,但也并非像偶尔传出来的流言那样是周运害死的。
周运害死他大哥对他没有半点好处。
周宁过世的时候,周运才十八九岁,还是个大学生。
在几年内就重新撑起了周家,没有让周家就此没落下去。
这样的手腕无论在哪个年龄段都让人十分佩服,尤其那时候他还那么年轻。
外面的一些人就开始流传他设计了他大哥。
而这些留言周运本人没有否认过,但也没有承认。
只不过这些真真假假的东西也没有人过于当真,只是偶尔会提起,并没有摆到台面上说。
周寒墨这次的事他可以确定跟周运脱不了干系,只不过周运最终目的是什么?
他想借这件事促成什么样的结果?让周寒墨恨他?
霍予沉对此倒不是很感兴趣,这些事让小一辈去操心,他是都这把年纪懒得操这个闲心。
老一辈要是把心都操完了,小一辈不就无所事事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长辈要适时收敛,不要太有表现欲,否则跟儿孙做牛马有什么区别?
小辈小的时候做好教育和引导工作就可以,他们长大了之后就尽可能的放手让他们自己去面对他们应该面对的事,绝不横加干涉。
这一点能确保他们在成年之后学会尊重长辈,会感激长辈的放手之恩。
而绝大部分长辈都做不到在合适的时候对小辈放手,依旧把他们当成自己的所有物,絮絮叨叨又坚定的让他们按照自己的方向走,并没有接受他们是个独立的个体的事实。
久而久之,曾经的尊敬与崇拜就会变成了埋怨。
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但很多人不理解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
为什么晚辈成年之后会跟长辈疏远,有任何事都不愿意交流,宁愿自己死扛也不宁愿把事情跟长辈说一说,很多事情,对长辈而言只是举手之劳的事,可对于还是社会新人的晚辈却是灭道:“咱们再在外面待两天,然后就回去好不好?”
“我的决定是不是让你感到为难了?”
“怎么会呢?你无论做什么样的决定都不会让我为难。更何况我们在外面待了这么长时间也确实应该回去看看了,不然家里肯定也翻天了。”
“有小宛在,不会那么严重的。”
“这事很难说。万一他们几个一起抽风,找谁说理去?”
禇非悦闻言轻笑了几声,“别人胡闹,我还能接受,小宛和睿睿不太可能。尤其是睿睿,他根本就懒得胡闹。”
“说的也是。他除了把大量的时间耗在看书上其他事还真不感兴趣。”
“可不是嘛。本来每个人看书的积极性是差不多的,结果他把安安的那一份给占了。”
“多看点书也是好事,看多了才知道什么是适合自己的。”霍予沉的语气倒不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他对此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跟别人没什么关系。
这个道理无论在哪儿,都是成立的。
禇非悦对此也很赞同。
她经历了这些年,也学会用更为宽容的眼光去看待身边所有的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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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