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沉在门外听着两人别扭的对话,无力的翻了个白眼,转身准备回房。
一转头就看到莫殷雪站在他身后,被吓了一跳。
莫殷雪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压低声音骂道:“你可真有出息,居然学会偷听了。”
“不是您大儿子和您大孙子太别扭了吗?不然我用得着猥琐的偷听?”
莫殷雪闻言也往书房看了一眼,“他们在里面?”
“是啊,您要不要进去旁听一下?”
“还是算了,你也别偷听了,都什么坏毛病啊。”
“我才懒得再偷听呢,回房间抱我香喷喷的媳妇儿去。”
莫殷雪飞了他好几个眼刀,也回房间去了。
霍予沉也溜哒回房。
……
霍予非跟霍宛聊了一会儿,就让他回房睡觉了。
他也回了他和战妃的房间。
战妃正在看褚非悦给她买的钻石发夹,很是爱不释手。
听见脚步声,才抬起头来,“这个发夹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
“是悦悦送的。”
霍予非接过那枚发夹帮她固定在头上,战妃用手机的拍照功能看了看,笑道:“果然是天生丽质,怎么样都很美。”
霍予非嘴角微微勾起,对她的自恋没辙。
战妃见他的眉头还皱着,问道:“出什么事了?你怎么感觉有心事?”
“我发现对小宛忽略得有些过了,以至于很多他的想法都是予沉告诉我们,他自己却不愿意第一时间跟我们说。”
“我前几天无奈看了一篇有关二胎家庭的,有了二胎的家庭一般的重心都在小的上面,会无意识的忽略大的孩子。不只会期待他独立,还会想让他帮忙照顾小的。要是大的做得不满意,会像对大人一样的指责他,忘了他本身也还是个孩子。”战妃说着眼圈有些泛红,“这还只是文章里说的很小的一部分,我们俩全占了。在这一点上还真得感谢予沉,他弥补了很多我们忽略的部分。他的性格也更适合跟孩子交流、玩闹,要没有他带着小宛,小宛跟留守儿童有什么区别?”
霍予非缓缓点头,“是我做得不好。”
“不关你的事,你是军人,不只是小宛的父亲,也不单单是我的丈夫,理应以国家利益为重。咱们都是有福气的人,还有予沉这么个让人放心的弟弟,他的存在弥补了我们和小宛间的鸿沟。小宛不是那种心里有计较的人,他的性格跟予沉有些像,都是什么事都不往心里搁的人,这是我们最大的幸运。”
“今晚怎么突然这么感性了?”
战妃横了他一眼,“还不是你先招我的?我现在处于更年期阶段,感情很丰富,动不动就哭是我的特色。”
“特色就特色吧,别伤身就行。”
“在小宛身上犯的错误,咱们得在飞飞身上弥补了。予沉和悦悦要带睿睿和安安,压力和责任都不小,能帮咱们再关注小宛已经很好了。咱们不能当个甩手掌柜似的把飞飞也扔给他们带。”
霍予非帮她把发夹放回盒子里,捏了捏她的肩,“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现在先睡觉。”
战妃活动了一下手脚,骨头发出几声咔啦声。
“年纪大了,身体都跟着不好了。我得趁着这几年没老得看不下去的时候多穿点性感的衣服,省得老了后悔。”
霍予非无奈地看着她,“别穿出去给长辈和孩子看,不成体统。”
战妃笑笑,“想只自己看就直说。”
霍予非嘴角也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那让他整张脸都柔和了几分。
战妃很喜欢看他笑,对于不常笑的人来说,偶尔笑笑是礼物。
而她是能收到最多礼物的人。
战妃想到这里心情就很好。
**
翌日。
褚非悦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位置已经没有人了。
她看了看时间,早上六点半,外面的路灯都还亮着。
褚非悦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就被冻了个哆嗦,起床的想法顿时动摇了。
今天是周末,还是睡个懒觉好了。
她正眯着眼睛,就感觉房间门被推开了。
一串轻微的脚步声进来了,还带了一股奶香味。
褚非悦嘴角微微勾起,随后又做出一副装睡的样子。
安安和睿睿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见褚非悦还在睡。
安安小声地说道:“睿睿,妈咪还在睡觉哦。”
“你要不要叫醒妈咪?”
安安挣扎了一下,说道:“我有点冷,其实很想睡觉。”
“那我就跟妈咪一起睡,我要去找大哥。”
安安的小脸儿上继续闪过挣扎,“我想跟妈咪睡,也想跟你去找大哥。”
“那你是想找大哥还是要跟妈咪在一起?”
“我还没想好。”
睿睿陷入了思考,“那你先跟妈咪睡好了。我先去大哥的房间,等我们决定出去玩了,再过来叫你。”
安安眼睛亮亮地点点头,踢了踢她的小棉拖,挥着小胳膊就要往床上扑。
可是床实在太高了,她费了好大的劲儿都没爬上去。
睿睿看不过去,蹲下来托着她的肚子和屁屁,使劲全身的力气才把她给推上了床上。
褚非悦这时才睁开了眼睛,正好对上安安黑黑亮亮满是笑意的大眼睛。
安安见她醒了,顿时咧开了大大的笑容,“妈咪,你是被我和睿睿给吵醒的吗?”
“不是,妈咪平时也这个时间醒。”
安安尖叫地扑进她怀里,软软地叫着妈咪。
褚非悦拍着她的小背,亲了亲她柔软的小脸颊。
安安笑眯眯地让她亲着。
睿睿站在床边看着两人在床上笑闹,很淡定的走了。
身为男人不能跟女人一样腻在一起,他还是去找大哥玩好了。
睿睿出去时还很有礼貌的带上房门,然后转身去霍宛的房间。??qubu.
因为三个小家伙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住他们的儿童房,不确定家里的绝大部分的门都是特制的,有他们的手纹可以打开的区域。
因此,他们在家里基本可以畅行无阻。
睿睿伸着小手掌解锁了霍宛的门锁后,就一晃一晃的走了进去。
只见宽敞的大床上,被子被拢成一个人形的形状,从头到脚把被子里的人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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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