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非和悦悦的情况不一样,何非没有一对作天作地的父母。女孩子家家的,只要家庭顺遂就没啥大事。悦悦那对不省心的父母和一个更不省心的妹妹别提多愁人了。这么一想,我觉得那墓主有点欠虐的倾向。不跟别人抢媳妇儿,他就觉得那人不好。当年他的王后,大概也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毣趣阅
黎响跟霍予沉接触的次数不多,最初从媒体上的只言片语上对霍予沉有一定的了解。
先前接触过几次也觉得是个靠谱、负责任的人,所有的形象都是偏向高端、大气、优质那一类。
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之后,他发现霍予沉的形象真是够千变万化的。
关键是他变化归变化,没有让人觉得突兀。
黎响说道:“我们现在能做什么防范,是不是要继续跟秦城那边的人合作,先把秦城那边的事给处理了?”
“秦城的事会按照原来的计划进行,殷城这边我得再想想。”
黎响点点头,“不论怎么说,我的态度都是尽快把这个事情处理了。在这期间需要我做什么就直说,我一定全力以赴。”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别在行动上拖了后腿。”
黎家在这件事里的立场很微妙,他们甚至能算的上半个参与者。
但从表面上看他们又做了一定的牺牲。
霍予沉始终不太明白已经沉睡了上千年的墓主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几个有权有势的家族都围着他转。
他手里到底有什么秘密能牢牢的掌控住他们?
是不是跟逍遥阁存在的意义是一样的?
霍予沉没有办法立刻下定论。
黎响也自然明白这一点,便没有继续跟霍予沉探讨更深入的问题。
他没有提供给霍予沉更多的信息,他也不能白白从霍予沉这里得知太多信息,对霍予沉不公平。
两人喝完茶之后,便各自离开了。
霍予沉在回家的路上找了个清静的小店呆了一会儿,把今天接受到的信息都梳理了一遍,理清其中的关键点。
他现在的问题不是拥有的信息太少,无法窥清事件的全貌。
相反,他是拥有的信息太过繁杂,一时半会儿很难辨别哪些信息对他而言是有用的,哪些信息暂时派不上用场。
他倒是相信所有的信息对他都有一定的帮助,究竟把哪些信息该放到哪个位置才恰当。
否则,那些信息对他而言除了妨碍他的视听、扰乱他的心神之外没有更多的价值了。
霍予沉在小店待了半个小时,才离开。
回到家时,已经是傍晚。
三个小奶娃在院子里和小宝上蹿下跳的玩闹着。
安安看到霍予沉笑嘻嘻的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腿,说道:“老爹,你怎么出去这么久才回来?”
“老爹去跟你们买礼物了。”
“真的吗?在哪里?在哪里?”安安围着霍予沉转起了圈圈,但是她绕了好几圈都没有看到霍予沉所说的礼物。
安安眨着无辜的眼睛问道:“老爹,你确定不是在骗我吗?”
霍予沉像变魔法似的把三个薄薄的小盒子变了出来,“上面有你们的名字,你拿去跟两个哥哥分。”
安安兴奋得捧着三个小小的盒子,跑向睿睿和飞飞。
睿睿和飞飞两眼放光地看着属于他们的小盒子,说道:“我们想要这个好久了。”
安安使劲的打开属于她的那一个盒子,也露出了笑容,“老爹,我很喜欢这个礼物。”
“妈咪呢?妈咪醒了没有?”
“妈咪和奶奶在聊天。”
霍予沉在三个小奶娃的头上各揉了一把,提步往屋里走去。
莫殷雪正从楼上下来看到他就撇了撇嘴,“好不容易回趟家,还每天脚不沾地的四处瞎晃。你有这么忙吗?”
“莫女士,您忘了我日理万机?”
“滚蛋,少给我扯淡。谁知道你又跑到外面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能不能把您小儿子想好一点?我像是那种做见不得人勾当的人吗?”
“你每个毛孔、每根头发都像。”
“您这么说真的很打击我。”霍予沉慢悠悠地说道,一点没有被打击了的沮丧。
“真没感觉出来你被打击了。”莫殷雪拍了拍他的手,“去看看你媳妇儿,我去熬个糖水。”
“就您这厨艺水平还是算了吧,别嚯嚯好东西了。”
“赶紧滚,别在我面前碍眼。”
“别呀!我实话实说而已。对了,您这么轻易动怒,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此时,霍威橙正好回来,莫殷雪说道:“霍将军,你儿子欺负我,赶紧打他。”
霍予沉:“……”
这么狐假虎威真的好吗?
霍予沉只敢这么想,真不敢硬碰硬的跟霍将军撞上,灰溜溜的上楼了。
进入房间,褚非悦正坐在阳台看平板。
褚非悦听到身后的响动头也没回地问道:“回来了?”
“少看点电子产品,伤眼。”
“刚看没一会儿。你累不累?”
霍予沉从后面抱住她的腰,把下巴垫在她的肩膀上,说道:“这一天天的实在太累人,真想撂挑子不干了。”
褚非悦闻言轻笑了几声,说道:“真让你放下,你还是得惦记。”
“还是我媳妇儿了解我。”
褚非悦伸手轻抚着他的头发。
他的头发如生丝一般冰凉的柔软,摸起来很舒服。
他的头发跟他的人很像,相处起来很舒服,又有主见与担当。
褚非悦:“霍董,你真的一点也不打算告诉我一些事吗?有些事我们能一起分担。以前你总说我还不够强大,需要把我放在身后。可我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变得强大起来?我想跟你并肩,而不是让你像保护孩子一样保护我。等你累的时候,我也能独挡一面,给你一个绝佳的休息环境。”
霍予沉偏头在她的脖子上印了一吻,说道:“媳妇儿,有你这话已经够了。你这两年还不够独当一面吗?你要变成水泥,才觉得自己价值得到充分的使用?”
“可我依旧觉得你承担的压力比我大得多,我还是只能在你的羽翼之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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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