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高见。”霍予沉笑着附和道。
陶老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也这么从善如流地拍马屁了?”
“我是真这么觉得的。建筑大多数人以为它没有生命,其实它从出现在图纸上就拥有生命了,它的整个轨迹跟着社会变迁走。有些建筑永远只停留在图纸上,没有落成的一天;有些幸运建成了,但命运又各自不一。有的一直被人珍视喜爱,被细心的维护,尽可能的延长它的寿命;有的则只是一时兴起,被建了出来,使用一段时间后就不再使用,有的是建筑界中的芸芸众生。其实跟人很像,有些孩子没有出生的机会,而能够出生下来的人命运也完全不一样。陶老说是不是?”
“没错,万事万物都有生命和自身运行的规律。霍老的孙子果然不可小觑,年纪轻轻就有领悟到这一点,以后的路必定不会艰辛。”陶老赞赏道,“不过,你今天来不会只是想跟我一个老头儿瞎侃的吧。”
“能跟陶老聊天是我的荣幸。今天来确实不只是聊天,还带了位朋友,她是我爷爷故友的孙女,也是做建筑这一行,仰慕陶老许久。我听说陶老回国有几天了,带她过来见见您。”
陆一语适时走上前来,“陶老,您好。小辈是陆一语,仰慕您多年,霍二哥被我烦得没有办法才不得不依我,将我带过来的。有幸能一睹陶老的真容,欣赏到陶老多年前的作品,晚辈深感荣幸。”
陶老这才再次把目光落到陆一语的身上,她这一番说得张驰有度,不卑不亢,倒是有几分风骨。
重要的是谄媚而不令人生厌。
这一点是他们这些行业大家比较欣赏的后辈。
老人家经历的事多了,看人也看得多,那些假意谄媚、随口敷衍的人几乎每天都能见到几位。
大多数人做不到愚而不自知,笨一点没关系,关键要知道自己笨,这样的人比较可爱。
美而不自知是一种难得的享受,愚而不自知就是一种灾难。
对人、对己都没有任何好处。
陆一语别的看不出来,这一点还不错,至少没在第一眼就让他厌恶。
陶老收起跟霍予沉交谈时的闲适神情,问道:“你也是做建筑这一行的?从业多久了?”毣趣阅
“是的,目前已经在这一行待了五年多。”
“五年多?有资格证和作品了吗?”
“有了。”
“说说看都有哪些作品。”陶老的语气很像面试官对应聘者的,还是傲慢逼人的面试官。
陆一语将她的几个重要作品和实际建成的作品一一说出,并做了简单的介绍。
陶老听完后语气缓和了不少,“小小年纪有这样的成绩很不错,这几年应该过得很辛苦吧。”
陆一语点点头,“习惯了就还好。”
陶老心里挺满意陆一语的态度,不矫情的说不累,也不夸大她的辛苦。
都在同一行工作,积累经验和资历那几年有多辛苦,在行业内的人都知道。
越是站在行业。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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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